“太野怕脏了性子，太文又提不起兴趣。”
前些日子，我在朋友圈这么感慨。即雨，一个女Moon吐槽：“真讨厌这股子不硬不软的劲儿！”
几乎没思考，我就站在了即雨那头，鄙视自己。我看似左顾右盼地探索生命体验，实际上却是不自知的摇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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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人可以摇摆，比如诗人、乐手，还有施法的道士；某些事也可以摇摆，就像蹦迪、抓一把早起的叽叽，还有爱一个人…当然，大概没有什么可以算得上完全不可以摇摆，只是有些摇摆会让人讨厌。像路过街尾花店的中年男人，扭捏着无法决定，要不要在情人节给妻子买一束花。
情人节当天的朋友圈似乎鼓弄到了中年男人。他隐约觉得该买一束花，于是不自觉往街尾的花店迈了几步。马上，在第一步落下的时候，他就为自己今日的反常而不知所措。老夫老妻了，他觉得没必要做这些表面功夫。已经好多年没想过要送妻子点什么，因为妻子总不喜欢他买的东西。想到这，男人耳边好像已经听到了妻子的唠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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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雨吐槽完我的话，却探出头问：“性子是什么？怎么算脏了性子？”
我必须把架子支起来，回答得有模有样：“性子大概就是人的行为与思考范式。面对工作、生活和感情，我们都有自己的性子。”
我没有扩展开，即雨就有点着急：“那什么样算脏了的性子？你觉得自己性子脏么？”
答不上来，我就只好先抖个机灵：“不脏，还没脏的性子，才会怕脏啊！”
“那我呢？脏了么？”即雨问这话的时候，情绪已经掉下来。
我这才想起，最近即雨的“变化”。
年初，即雨有点沮丧：“我觉得自己已经有点滥jiao的意思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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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雨算是认识了挺久的朋友。虽然列表里有太多人，但称得上朋友的真不多。和即雨，前几年还能聊聊宇宙和哲学，准确地说是即雨用她的专业素养来规正我自然朴素的所谓哲学思考。
即雨老是说，只有聪明的人才可以理解专一与专用的价值，蠢蛋才会用数量来堆砌自我价值。她觉得我有点笨。
即雨和那Star在一起，我数数，大概有三四年。从即雨嘴里了解，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坏人。在抑郁发作的时间里，男人才算是个“发狠的Star”，像杯烈酒。其余时间里，男人只是一杯水，还是温润的水。
“有时候会恍惚，觉得是我在保护他，是我在给他一个家！”即雨这么说。
彼时的纯爱战神又补充说：“但无论如何，他像一盏灯，把我的世界点亮！”
听到这话，我嘴上噗嗤笑个不停，心里却全是祝福的话。对于坚守与恒心，我一直心有敬意。
去年年底，男人喝多了，坚持要在“play”里带入第三个男人。即雨没有拗过男人，很奇怪的事情，就这么发生了。当然，所谓圈里，依旧没有什么新鲜事。但从麻木里缓过神来，看着即雨泪哒哒的样子，我的心砰砰地撞向胸口。
我没有去追问发生这事儿的原因，而是用我理解的欲望逻辑让自己平静下来。对不足为他人道的欲望，我常常又拒又迎。那次我拒了。
那男人坦白，他之前热衷于此，和前几任Moon都是因此结识，也因此分道。
“他居然说他的抑郁，就是因为和我在一起后，那些欲望变得无法开口了！”即雨说这话的时候，看不清什么情绪。
那之后，男Star带什么男人来，即雨都无所谓。私下，即雨也自己约上眼或稍有上心的男人睡觉，对男Star毫不遮掩这些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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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性子脏了么？”即雨追问。
我不想直接回答，虽然我惯于给别人下判断：“你还认可专一专用的价值么，那些你原本说得理直气壮的话，你还能气势如虹地相信么？”
过了些时间，即雨才回答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这回我追着问：“当下你经历的这些改变，让你快乐过么，一点点都行？”
即雨没有拖沓：“不可回避的是，身体确实快乐过！”
“与之而来的呢，还有什么？”我问即雨。
即雨没回答我。这问题，其实我自己有答案。
即雨没再纠缠“性子”的问题，人也跟着消失了几天。
前几日她给我留了一段话。
“其实身体的快乐还挺强烈的，但与之而来的自我否定让我更难受。我知道欲望不应该被放纵。最初我理解的BDStarMoon就是一件约束欲望的事情，最近我才看清，圈子里的人都挺放纵的。就这点看，大家的性子都挺脏的。
但有些人自洽得很好，我就不好说什么。只要餐馆里有得卖的菜，他又能消化得了，就又说不上什么脏不脏。不管别人了吧，对于我，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。
我已经和Star分开了，所谓圈子我也暂时无法相信。我得先去把自己的性子养正，且硬！
对了，我是我，你是你。你就别特么老是不软不硬的。硬就硬，软就软，默默唧唧的最讨厌！”
“我x，我必须一直硬啊！”
等我回过去消息，显示她已经把我拉黑。消息被拒收。
…
今天沉沉地在床上苏醒过来。不知道为什么，对即雨，我想说别怕。什么都别怕。朝着自己喜欢且能安心的方式去生活。只有自己镇定了，才不会被所谓“野”给带偏。
那个在街尾花店门口徘徊了几圈的中年男人，最终还是买了一束花。到家的时候，妻子抱怨了几句就捧起那束花闻了闻。虽然妻子嘴上怪花没什么香味，但还是让男人给自己和花拍了张照片。晚上中年男人睡觉的时候刷到了妻子朋友圈晒花的照片。那天，妻子似乎比平时柔软了很多。
抓住生活的初心，做什么如果能让你在生活里柔软且安宁下来，就可以做什么。如果今晚必须去野一野，就不要惧怕有一个妖娆的夜晚。当然，如果野完之后，你需要花一年半载去擦拭身上的记忆，那就还是早点睡觉。夏天了，你会发现明早的太阳也很有劲道。
再说了，你还能疯野出什么样子啊，摇摆的时候就坐上去荡一会儿，放轻松！
真的，系好安全带，放轻松…些！
-完-
